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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岁 预备——

14岁 预备——

他深吸气。

「击倒!胜负已分!」

「呼……呼……」

又一个倒下的对手在地上喘息着,脱下头盔,撒手了武器。

「哎呀,不愧是明天,就要上战场的人,强得,不可思议,之前交手的时候,都还能,轻松应付的……」

「果然人类不是平等的,我也好好训练了呀,而且训练得更久,为什么会这样呢。」

第一个挑战然后被击败而在地上躺到现在的女性说着怨言。

「毕竟,呼——和澄明寺学姐的对战训练始终是没有体验过的吧。」

「诶,不公平。秘诀是什么,呐,直接告诉我秘诀吧?」

「都是前辈教导有方。」

他在铁网背后摆出善容,心中却弥漫着抹不散的忧愁。明天就是决战的日子,而自从立下新的训练目标起,自己还从未翻越过那座高山,在第一次的势头之后,反倒离山顶越来越远。直起腰,他看向裁判结束后,端起茶杯的少女。

「身体的训练到此为止,接下来好好休息吧。」

「……?」

「Yoho!」「本大人,复活~」

「那个,如果可以的话,请让我最后挑战一次可以吗?」

只有他一个人没有沉浸在喜悦里。

「不行,忍耐,纵欲是不可取的。」「Wow!纵欲?」「难道训练指的是什么我们不知道,但又都知道的训练?」「不是有话说吃什么补什么嘛……澄明寺的体液,一定是增加武力的奇效品呢,嘿嘿……」

还躺在地上的女性摆出了比男性还要痴迷的样子。

「在正式的战斗之前,想再确认……」

「休息,也是训练的一环。借着节日的气氛,今天就放松心情吧。」

「那么我申请回家休息~!」

迸发了青春活力的女性坐起身举手。

「去那边挥刀。」

「诶——」

「既然要放松,就不得不请求澄明寺学姐的按摩了。」

「只有伤者可以借用我。」

「我受了严重的内伤。」

「内伤,宗师的治疗更有效。」

「原来还有这么残忍的拒绝方式。」

盘腿的人在手心敲响顿悟的木鱼。

「……」

「你也不听话的话,无聊的惩罚要多少有多少。」

「是……」

呆立在原地的他放好武器,蜕掉护具,坐到大家的旁边。第一天就认识的人凑近过来。

「说起来,这边的慰劳会你还一次都没有参加过呢。很快进入高中部以后就是正式部员了,要让大家好好了解你一下才行。」

「抱歉……」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子?」

前一秒还躺在远处的女性拿着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零食冒出来了。

「一来就问这个是不是有点那个。」

「有什么不好嘛。成熟型?可爱型?小妹妹?大姐姐?对外国人有兴趣吗?」

说话的嘴巴像台小型的粉碎机,嚓嚓嚓嚓嚓地把薯片匀速消灭掉。

「呃……大概,可爱型?」

「哼呶哼呶,更在乎脸还是身材?」「嚯——」「我的话,更喜欢成熟类型的。」

「这个……」

喜欢脸自然是相比之下更为优雅节俭的回答,但是身体上的诱惑与其说难以割舍,不如说与真心更贴切——他认真想着不必认真的事,其中一方完美的形象很快在两种利点的前后争锋之中转变为了另一个,两方都完美的形象——犹豫着该怎么回答一路向下,变成了没有力气回答。

「好啦,这种八卦都不算的闲话问清楚了又有什么意义,有限的机会就要谈点有用的。」「比如?」「比如,你是怎么锻炼的,为什么成长会这么快?」「这和男孩子之间聊电子游戏的心得有什么区别,不就是换了个性别的闲话嘛。」「What!?反驳不了的比喻!」「哼哼,你们这些高中生还是太嫩啦。」「就当是轮到我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吧——怎么样?」

热议的线头被交到了手里。

「……除了和大家一起训练以外,我也没有做其他的事情。」

「出现了,天才的看似谦虚实则卖弄的嘴脸!」「别问了,这只会让你越来越发觉自己的弱小。」「我明明起早睡前都在训练的……」

他笑着,明白这里不会有谁妒忌谁,至少在训练的方面,因为大家都是同伴。

「对不起,一时也想不到是什么原因……」

『恶魔的血液』,脑袋的置物柜下方滚出一个不可用的答案,脚把它踢回去。

「这个问题不应该来问我吗?」

少女在旁边插话。

「学姐也别一个人坐在那里,到这边来呀。」「对啊对啊,到这边来,嘿嘿……」

女性抓动着沾满零食粉末的手指,像猩猩一样笑着。

「坐在这里也能听到。」「啊呀呀?是因为害怕被大家闻到汗水的气味吗,你也有这样害羞可爱的一面呢……不用担心哟,这种状态才是对男生最有诱惑力的呢,对不对~?」「Always。」「必须的。」「再来一份。」

快速达成了惊人的共识。女性一只手捂着嘴巴,另一只手用招财猫的手势招揽着。

「哎呀,已经不好奇明天的空气会是什么味道了?」

「先结果了Lyn吧。」「嗯,我们只是起哄的,她才是领头羊。」「再来一份。」「你们这群叛徒!」

惊人的共识第二次快速达成。

「啊对不起,说要了解你,结果这边却没问什么容易回答的问题。」「了解是相互的,关于我们,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嗯,那个,这座道场,是不是还有一位师范?」

他有点战兢地放低眉头。

「师范?……哦,除了宗师和澄明寺学姐的话,还有2位哟。」

「2位?」

「一位是忍者,你之前也见过了,还有一位是菅奈前辈,你应该没见过吧。」

「都见过了哦。」

少女又插话。

「这么感兴趣就快过来嘛,真不坦率呢呜……」

女性又是那副嘲讽着招揽的架势,这次被手套打在脑门。

见过了?他回想着,逆行的时光停在了第一次与少女见面的时候,站在少女旁边的,另一位少女。

「不容易,定时入退场还能一并见过这两个人形国宝,你的运气是S级。」

「两位师范都不经常在道场呢。」

「忍者的话,严格上来说也算不上师范了,这里的风俗你听说过没有?」

「风俗?」

「简单来说,就是身心一体共存着很多流派,澄明寺学姐那样使用重刀的,马场那样专攻体术的……」「菅奈也是体术流派吧。」「和宗师还是有很大区别的。」「选的动物不一样,修行的方式不一样,然后,各种不一样。」「总之,忍者恰好是暗杀流派的开设人,目前也没有学员,所以队长的位子就交给他咯。」

「暗杀……」

「你要是愿意研究的话,说不定有机会取代他。不过暗杀呢,唉。」「那家伙名字挺敞亮的,却想出这么黑暗的点子。」「顺便一说我的目标是开设澄明寺亲睦流派。」「没人想知道。」「切。」

讲解者迅速赶走不速之客的话题。

「忍者更为关键的工作,是作为这座道场,也是身心一体部的经营者。」

「经营……者?」

「年纪轻轻确实很难让人相信。找回了游荡的马场,把澄明寺学姐从网球部那边拉拢过来,借用了澄明寺家的这所旧道场和学校交易,召集学校内外的成员,和幕后黑手战斗,复活了社团的同时也带来了道场的复兴,这么热血的事情,都几乎是他一个人跑来跑去达成的。」

他的双眼渐渐因为吃惊而静止下来。

「而且还有时间打工呢,是什么怪物级别的战斗力。」「要是精力都用来当忍者,说不定能成为什么暗杀组织的领导人呢。」「打工,不是为了心仪的女性,为了爱情吗。」「……!」「仔细想想挺浪漫的,为了喜欢的人特地抽身去每天当司机,明明自己有能力每天都换不同的座驾——就像少女笔下的故事一样~!」「Ah,输在了青春的start

line。」「那个人想做什么最后都会做到呢。虽然平常有点神经质,但那或许就是真正的天才会有的神经质吧。」「……」「好了好了,别赞美过度了。反正知道忍者是个不错的家伙就行了。」

女性在他的眼前摆摆手。

「新人被吓呆咯~有种扳回一城的感觉。」「又不是你的故事!」

「啊,对不起,刚才在想象你们所说的事情。」

一不小心被包围在了背景里。此刻,他觉察到了一种能涌到眉头之上的,新鲜的情感,至今为止都不曾抱有过一刻的情感。

「感觉到了吗,有多少厉害到不可思议的人在支撑我们平凡的生活,共同的运作着这团伟大的城市晶体?」

白色的牵牛花,青色的羽翼,翠色的萌芽,褐色的正立方,银色的兔子,无色的指明星,脑中浮现阵列在6个位置的标志。

「嗯……」

「每到这个时候,就莫名地想要哭出来呢。」「你不但什么都没有做,还在整天躺着吃零食,然后不得不到这里减肥。」「啊啊——!致命打击!」「U got me PTSD!」「……」「唔——不过笨蛋有笨蛋的活法呢,没有我们的存在,那些聪明的家伙也不会知道自己做的多好。」「复活的真快,而且感觉更悲哀了。」

女性自信地摇动手指。

「诺诺诺,有句话叫做,『黄金都埋在黑暗的地底』。」「没有这种理所应当的名言,然后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再强的家伙,最后都要在堆满笨蛋的深坑里被孤独地玷污。」「怎么可能有这种真理!」「对不对,小澄明寺?」

对反驳左耳进右耳出的女性眉开眼笑地提问。

「我只喜欢雄壮的男性。」

少女冷冷地作答。

「呜呜——我们是被压迫的阶层,我们是被剥削的阶层!」

女性陷入失落。少女摆好茶杯。

「稍稍离开一下,我回来的时候,大家就可以解散了。」

什么都没有做,做点什么好呢,该怎么处置才能摆脱心中的这份不安。关于接下来的话,关于另一位师范级人物的故事,关于自己的其他的事情,都在被迷惘及空虚的锯齿划得伤痕满布的时间中跳跃着,快速流经了意识的窗口。

自己能做什么呢,梦想是什么,对未来的描画是什么,至少,有没有留下过什么。在天天徜徉的城市里,每日往来的街道上,时刻进出的家门之内,都有比自己优秀,甚至比自己完美千百倍的人。要是知道神的果实就种在自家的后院,人一定早就发狂般地宣布了主权;要是明白仰望着自己的是真正的宝石,人还会不分秒都在心中保持感谢和挂念吗。

你什么都不知道。

——,——,——。他一个人站在昏黄余晖泼洒的道场里,用力挥舞木刀。清晨白得看不见的太阳,为什么会在此刻融化成无温的悠扬。自己想的事情,计划好的东西,是否仅仅是粗制滥造的草稿,是否真的具有价值。

不知道,不知道,怎么可能知道。

「——」

松开握合的双手,还没挥舞多久就感觉到了疲劳,感觉到遍布全身的脱力。

所有人都走了,都踏上了各自了的路途,在自己能看到的小小的空间之外,推动着自己所知的、所不知的、所无法想象的、想要得到而又从未为之拼尽全力的一切的运行。自己只能在这里,停在这里,在这个小小的世界,无人问津的房间,独自做着一度洋洋得意,而实际上没有任何贡献的事情。

手足无措,思绪和血液都被卡在了身体各处突然出现的节点里。本来不该有这种结论的,不管从哪个出发点,用哪种智慧和理论,拿出温性或者强情,都不应该得出这种结论的,但是——人生结束了,所有刚探出手的未来,全都不了了之了。

高举起木刀,咬牙闭紧双眼——已经结束了。什么都没有了——结束了!

「你在干什么?」

「啊……!」

像是在公园里以为周围没人而大胆地演起漫画书本里的情节,然后在最昂扬的时候正好对眼一直坐在树荫背后的一家三口,他一瞬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人才能看到的,自己分腿站直,低头,双手奋力竖起木刀,一副不知要刺进地板还是要用它切腹的架势。他羞愧得缩起来把木刀紧紧吸在了怀里。

「你不是明天就要决斗去了吗,还在这里干什么。」

听到『决斗』的时候,发软的身体差点腹泻出了惨叫。

「想要稍微再训练一下。」

他找了个借口。

「你那叫训练?」

「……!」

羞耻的心又被扯掉了刚围上的床单,大公于世。

「到现在还是没有击败澄明寺学姐,可能是因为太担心了所以……」

他挤出一句真心话。

「担心有什么用?」

对方根本不食人间烟火。

「马场前辈才是,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的道场,我想在这里就在这里。」

「今天不是有事缺席了吗……!」

管不了地产权上的正确定义了,他快要受不了了。

「啊,正好,心法的训练今天就在这里结束了吧。」

结束?

他的身体一下子断了电,手要不是连着肩膀,就和木刀一起哐啷啷掉在地上了。

「怎么?不愿意?」

背着手走进来的男人有些吃惊地看着他。

「啊,对不起!」

捡起木刀放好,他跑到一侧的露台,跟随矫健的身影坐下,面向黄昏下的街景,喧嚣遥远的风声混着乌鸦时鸣的城市。

「现在传授你心法的最后一点。」

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顺应你自己,顺应你的情绪。」

紧张的他刚把气息咽下去。

「啊……?」

对方审视高空之外,嘴巴和视线有如老者般不扬但坚定。

「情绪是在精神与肉体之间架桥的强大力量。愤怒能够阻挡恐惧,憎恨更能扫清所有的怀疑,让你果敢坚毅。」

「不是沉着与气势吗……」

他从改变的关键词起,为第二课就被篡改的根本询疑。

「战斗,不是用来处理日常问题的通法,是与大量的牺牲相伴的最后手段。害怕伤及皮骨,害怕鲜血喷张,害怕殒命,那么你只能成为溃败的尸体,眼睁睁看着你的全部被对手掳去。」

「不是应该保护好自己吗……」

「当你想要战胜一个人,如果你泯灭了对那个人的恨,你还能朝着什么目标用尽全力。」

左拳。

「当你想要保护一个人,如果你拒绝拥抱那个人给予的爱,还有什么能支撑你直面腥风血雨。」

右拳。

「知自由,而识自律。男人打出去的每一拳,都必须是充斥爱与恨,沾满血与泪的一拳。」

唰唰,坚定的直拳再次向着笼罩城市地平的夕阳打出去。命运的决战将至时才会有的帅气的动作,帅气的话语。

「但是,和之前说的不一样,和一开始说的不一样嘛!」

「哈哈哈哈哈……居无定所,不正是武学的风味所在。」

对方忽然像是乐观豪爽的前辈那样笑着,像是显露出了本来的自己。

「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

你的信用已经居无定所了!

对方不知怎的笑出了口水,抹了抹嘴。

「诚然,失控,会夺去你的理智,把你的力量碎作乱飞的石块瓦砾,而你来的时候,并不深知这一点。『控制』,你挂着这条铁链走完了训练之路,其重量你已身心所了。养兵之时,你须戴满负重,而前往战场,你只需要最好的行装。」

「……」

「不要搞错了,心法不是命令,这里是武场,只有交流与建议。其的目的更不是消灭你的情绪——如果你连爆发的情绪,这股体内最难以掌控的力量都能征为己用,如果你能够自在地化作一团长有耳目的火焰,那么靠着这份畅快淋漓,你的世界里,不会再有人能够安兵全将地打败你。」

身旁的男人转过来,日暮的光照下,显得格外浓眉大眼。

「这才是控制的真谛。」

有力的手掌啪地握合。

「向不可之事抗争……」

然后又哗地展开。

「与不可之物共存。」

……

「至今为止的训练,我都是向着压制情绪的方向努力的……」

纵然说的再华丽再有道理,这已经是扭转不了的临阵变势了。小小的倒戈能轻易地改变国家的历史。

「想必你也习得了运用情绪的方式了。」

「……据我所知,没有。」

「面朝变强,强大到有朝一日能保护想要保护的人,这是没有变过的吧?」

「……」

也许是可以俯瞰的景色随着天体影像的凋亡越来越具有素净的壮观,他一时给不出回答。

「猴子在书生旁边看一辈子也能懂几句诗词。不必惴惴不安,胜负向来是既定之事,而你与我,共同站立在胜者的一组。」

这种不知是不是侮辱的俗话和没有来头的信心完全成为不了鼓励。

「比起不安,更多的是迷茫吧。」

体内流荡的东西终于凝结成实体。

「迷茫,走出迷茫,又能如何?」

似乎迷惘的内容根本不值得顾及,对方直接否定了进行这种行为的权利。

「你还有明天的战斗,每个人都有明天的战斗。放在地下的柱子成不了空中花园里的装饰,和花枝共存的那些纤细支撑也取代不了基础里的任何一个角落的位置,别像羡慕着天上的飞鸟的鱼那样蹦上岸去,人都站在无法替代的位置,都必然会找到自己的风格。」

「……」

「武者将行,从来为的都不是自己,而是为了你身后的东西。担忧也要战斗,迷茫也要战斗,少掉胳膊,破开心脏,失去头颅也要战斗——你不得不战斗,因为你有非要拿到手不可的胜利,因为你必须在所有对手倒下前矗立,来确认你已经守护好了需要守护的东西。」

一连串的话语都如无名的诗般没有连续,但却像是懂了什么似的,传达到了心里。

「拿出毁掉对方,卷入旁人,摧毁万物,以实现自己夙愿的觉悟,你和你的对手都应抱有如此的觉悟。输掉会发生什么我不清楚,但只要不是未尽全力的认输,相信我,一定不会得来遗憾和孤独。」

炽热的手掌拍在他的肩膀,这一次,他不再抗拒那股传来的能量,不论是出于理解、敬畏还是感激。

「……谨遵教诲。」

他深深俯首。

「今天是你在这里的最后一天了。」

他猛地抬起头。

「昂首踏上征途吧。」

大手拍着他的肩膀,好像对到此为止的结果很满足。

「踏上什么征途啊,别听他胡说,你可是签了入部合约的,严格来说只有毕业或者死亡才能解除合约。」

「啊……」

离开之后就一直没回来的少女出现在了身后。

「你的训练委托虽然已经结束了,像继续免费使用这里,只要等到你升入高中,正式成为身心一体部的成员就行了。」

大手还在拍着他的肩膀,表情完全福神化的人似乎的确对这样的结果甚是满意。

——

「摒弃恐惧,就是将愤怒,变成勇气与信心吗。」

如每一次那样独自踏进夜风,他自言自语着。

「……」

摆正了头,才想起今天是节日。夕阳下还有几分朴素的街上此刻已然挂满了漂亮的彩灯和光饰,携行散立的人欢颜笑语,就像是一度阴郁的日子,将要捋好衣襟,走向不论如何都将如此的,能与所有的透明相接的快乐。

哪怕是承载了所有人的世界,也能轻易地发生改变。轻易地就改变了。

「——」

他吸气,挤掉就要漫到喉咙的情绪。

世界要是不每天都改变,就得有数不清的人在相同的苦难里多等一天。不管之后会怎样,都要昂首挺胸,看着好的方向,保持笑容,像她一样。

因为这是为了她,以喜欢她作为最初的理由,而选择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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